我从荒野来,要到大海去影评

仙钰 娱乐 2024-08-31 495 0 生日计算器

你有没有过感觉自己被“卡住”了的时候?比如,当你满心诚恳地对待工作对待生活对待这个世界,却突然被世界扇了一个耳光。耳光响亮,你蒙在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在电影《刺猬》中,葛优饰演的大姑父王战团和王俊凯饰演的侄子周正就是两个被生活“卡住”的人。王战团因为早年的“奇遇”变成了家人口中的“魔怔”和心病,时常会做出一些被人认为是疯子才有的行为;周正因为口吃和学习成绩问题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父母粗暴的教育方式也让他内心抗拒不已,苦闷无从排解。就是这样两个被“卡住”的人,不被外人理解,却成了忘年交。

影片对两人被“卡住”的状态及其企图突破这种状态的尝试都有着生动的呈现。这两方面的内容在迅速进行的生活细节中,被演绎得淋漓尽致,并在荒诞和幽默中让人心生悲凉,我从荒野来,要到大海去影评无法挣脱,生活如编织细密的渔网,而你是渔网中那条挣扎不已的鱼,无论如何挣扎,渔网越收越紧。令人绝望的是,收渔网的并不是某一个具体的人,而是整个世界。电影快结束时,周正在离家七年后带着女朋友回家,当母亲在庆幸他当年没有变成另一个王战团时,周正的回答却是:“我就是王战团,你们都错了,只有他觉得我是正常人。”母亲问周正:“你能原谅我们吗?”周正的回答是:“我不原谅。”这个片段相当惊心动魄,拒绝原谅的背后,是曾经血肉模糊的成长伤害。

影片中王俊凯将周正的这种状态理解得非常到位,所以他在接受采访时才会说:“我想也是靠这句台词,去打破我们对于生活的某种妥协。对待生活,我们就是要活出自己的样子,但是我们也不能因为别人的过错迈不出坎,不能因为别人的过错卡住我们自己,我觉得这也是这句台词最精彩的地方。”

如果说周正被生活“卡住”的原因是“显在”的,那么王战团被生活“卡住”的原因则是“隐藏”的,或者说并没有被充分展开的。影片中,王战团为了配合神神道道的“赵老师”给自己治病,坦白了自己“间接”背负“人命”的过往:当年,王战团和一个女孩相恋,因为女孩父母嫌弃他什么都没有,不同意两人交往,王战团去了大连,还上了远洋轮船,后来女孩出嫁过得很不幸福最终自杀。这是被几句话带出的另一段伤心故事,也是电影和小说原作在情节上最大的不同之一。在小说中,王战团这位曾经的恋人经历了更为惨烈的家庭变故。而且发生在特殊年代,是被时代压碎的惨烈生命。另一处重要的改编也发生在特殊年代,那也是导致王战团崩溃的最主要的也是直接的原因。电影中说的是因为他举报船长走私被关禁闭,而小说中写的是王战团因为特殊年代拒绝站队而被两派联手揪斗并发回老家。虽然电影的改编事出无奈而且在整体上并不影响其完整性,但在以荒诞和幽默批判现实和历史的角度上,因为缺失了“历史”的重要维度,影片的力度和锋芒显然被大大削弱了。

饶是如此,《刺猬》依然是一部极为出色的影片。出色的细节、出色的人物、出色的表演,尤其难能可贵的是,在被“卡住”的窒息中,影片始终散发着一缕对自由的渴望和深情的诗意之风。影片中有一个细节特别感人:王战团因为腿脚不方便怕给女儿丢脸,没去参加女儿的婚礼,但他带着周正爬上了烟囱的顶端,望着女儿出嫁的车队高喊起了“新婚快乐、生活幸福”。如同浩瀚的悲凉海面吹起的柔情之风,这个画面令人久久感动。

《刺猬》中还反复出现了王战团写的一首诗,这首诗就像影片的咏叹调,荡漾对坚硬现实的喟叹和对自由、柔情的无限渴望:“我从荒野来,要到大海去。远方的汽笛已经响起,生活却拦住了我的去路。”这四句诗,或许最能代表王战团和周正被生活“卡住”的境遇,最能代表他们那颗始终向往自由和柔情的心。

于是,“刺猬”也成为一个巨大的隐喻:当我们以一身尖刺面对整个世界的时候,或许只是因为我们有一个无比柔软的肚子,有一颗无比柔软的心。当我们总是昂起头,或许只是因为不想让眼泪滑落。

好久没看到这么好的电影了。《刺猬》,顾长卫导演,葛优、王俊凯主演,根据郑执短篇小说《仙症》改编,郑执也是编剧之一。8月24日,影片主创现身华东师范大学思群堂,与学者毛尖、黄平展开交流。台上嘉宾的发言,引来师生们阵阵鼓掌与欢呼。我印象最深的是顾长卫说的话,这句话,也是我们在欢笑和泪水中看完这部电影时内心的感怀。顾长卫希望,在“有刺”与“柔软”之间,“每个人都能让灵魂有家,都能有一个满怀希望的明天”。

记者:钱欢青编辑:徐敏校对:杨荷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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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钰

这家伙太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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